第 1222 章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（2/4）
云秘书含笑道，“何苦来费神。他行事素无纰漏。”
司徒暄道：“立足本异。”
“正是。”云秘书敛了笑意。“少年时我曾极疑惑。我嫡母并非恶人，待母亲也不差，为何会想送我入宫中给个老头做小。几回欲求她，都让母亲拦下了，只哭着说了个‘命’字。直至老何送我去金陵念书才知道，嫡母当我是个会说话的工具。不该有自我意识，有则大罪。前月我回了趟府里。拜见太太时，说我在议政会一位不知算几品的大人身边当秘书。她大喜过望，让我结识赵委员身边红人、再想法儿调过去。我呆了许久——十几年风云巨变，她依然如故。回来后我有些憋屈。老何问了缘故，笑说是我傻。纵使我官居一品，她仍认定自己居于我上。”微微一笑，“宗室纨绔也是一样。东瀛虽算计他们的钱，总比留在京城处处碰壁强。饮鸩止渴也得饮。”乃躬身行礼，回麻将桌去了。
姑侄俩再默然。
明徽郡主问太庙里的牌位。司徒暄道：“收拢到忠顺王府家庙中暂存。”顿了顿，“除夕祭祖，不该在东瀛。”
郡主思忖道：“仍送过去的好。我们家那几位待祖宗没敬意。”抬头望了一眼，“平安越来越大，早晚未必都在京中过年。”
司徒暄仍摇头，喊儿子过来。
才听了个起头平安便说：“送去猷屿给福郎哥哥行么？明年寒假我想旅游来着。”
“得了祖宗牌位，便得了正统。”
“哦。”平安眨眨眼。“正统有何用？”
司徒暄磨牙：“你小子少装。”
平安抱了个抱枕往后靠。“爹，你是老三，依照祖宗规矩本来就不算正统，正统本来就该还给福郎哥哥。我不想要。”
明徽诧然：“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心思！”
“再说现阶段正统就是个累赘——难不成我还替暴雷那群人查案去？”
司徒暄冷不丁问：“钱让刘大壮弄去哪儿了？”
平安假笑：“爹，能被我听到的岂能是秘密。等他们悉数搬迁，东瀛的奢侈品也要暴涨。但他们不会回来，因为东瀛没废奴。当惯了人上人、当不了公民的。”小朋友麻溜的丢下抱枕跑了。
郡主无奈道：“送回祖兴之地吧。”
司徒暄明白，弄回自己府中也是自欺欺人，只得答应。遂跟姑妈商议，说想参加选举、不愿意族人迁居。
“你还不如平安明白。”郡主正色道，“儒生你争取不过刘统勋、姚经堂。族人指望你有本事让他们依然高人一等，你才刚说了玩不过朱儿。老老实实惦记政协的好。”
“那有何用。”司徒暄恹恹的。忽觉有人靠近，抬头一望正是前妻。
赵茵娘似笑非笑道：“方才平安跟我嘀咕半日。司徒暄。你若仍有从政之心，唯有转舵。单想是没法子转过来的。何时你能主动想起阿松他们该陪家人过年过节、而非施几分闲恩，才算是转舵了。”摆摆手，回去打麻将。
是夜，热闹的热闹、寂寞的寂寞。
转过天去，明徽郡主跳上火车返回金陵——她若满大街溜达，被中了庞氏骗局的看见了必烦心。司徒暄倒听话，当即开始查政协相关文书。过年难免酒宴。但凡有人提起东瀛，司徒暄皆鼓励他们去。平安惊诧道：“爹，你放弃得这么痛快！”挨了一下子。
有人等不得、腊月里搬迁去东瀛。送了两波后司徒暄忽然想起，竟没人询问祖宗牌位。
立在火车站不知发了多久愣，一抬头，忽然看见三个熟人拎着箱子匆匆出站。司徒暄眼睛登时圆了：薛蟠、张子非、贾瑶。立马儿迎上去。
这三位没料到他忽然冒出来，微怔。随即薛贾二人同时笑容可掬摇手。“夏先生好。”“司徒三爷好。”
司徒暄打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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